“你们是猪吗？”训导室传来瓦里的咆哮。

除了奥拉夫，我们五人有气无力的蹲靠在教导室外面的墙上等着，潘森也油了，再也没像一年级的时候那样站的笔直等着挨训。

“菲奥娜呢？”我叼着烟，眼睛半睁半闭的问道，刚才抽的有点猛，被烟迷了眼。

“在医务室发飙呢。”盖伦朝着不远处的医务室撇撇嘴，除了校医们进进出出的声影还偶尔传来菲奥娜的喝骂声。

“够惨的嘿，一边打石膏一边挨骂，这待遇，杠杠的！”小表脸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，有根呆毛怎么整都没整趴下，倔强的像根狂风中的狗尾巴草。

“那是因为来不及处理，三百多人一个个骂得等到什么时候？瓦里叔叔都过来帮忙了。”卡特一把将小白脸的呆毛拔了，抢过镜子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绝世容颜。

“希望早点轮到我们，一会还有课。”全勤狂魔潘森焦躁不安的一会站起来一会蹲下。

“你们以为你们是谁？惹谁不好去惹那三堆臭狗屎？还整个挑战书？”啪的一声，纸张拍打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。“他们在大一的时候比你们有脑子多了！最起码不会留下文字证据！”

“这到底是骂我们还是在夸我们？”盖老大在外面都听迷糊了。

“嘘！继续听！”嘉文对盖伦做了个噤声的姿势。

“才进学校两个礼拜就不安分了？三百人打不过六个人，这种事传出去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！”训导室里面传来拍桌子的声音。

“嗯，是在夸我们呢！”我对盖老大点点头。

“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们，直接挑战最高难度了。知道他们大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吗？”瓦里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。

“打麻将，打扑克，逃学，打架，残杀水鸟，还有什么？”卡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说一件事伸出一根手指，模样可爱的就像一只洋娃娃。

“有本事你们就像他们一样被我看入眼代表学院参加和诺国的比赛！站好了，我允许你们松下来了吗？”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传出来。

“还有你们，今年就要毕业还跟着凑热闹，呵呵，恭喜你们，先生们，你们毕业后将被分配到德邦最偏僻的哨卡体验人生！”瓦里宣布了几个凑整过来的四年级学员未来命运。

“知道他们什么军衔吗？学员殴打军官，你们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？”屋里传来踱步的声音，应该是瓦里又在背着手走来走去。

“我都忘了，你们怎么还挂着学员牌？”潘森打量着我们的肩章。

“忘了，真忘了……”嘉文一脸惨白，忘记这茬了，如果挂着少尉军衔去一年级的小妹妹那里转一圈……

“杰斯我告诉你，别以为你是交换生就不用被规矩管着了，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？在德邦只有戏子和傻子才会穿成你这样！明天起你给我军装穿起来，还有，把头发剃了！别瞪我哈，我不管你是什么家族的，在战争学院，我就是你的神，明白？”瓦里破锣似的嗓音充斥着走廊。

“膨胀了，瓦里老师膨胀了！”潘森小声对我们说道。

“这帮新生要走的路还长啊……”盖伦对着天花板吐出一串烟圈，做无限嘘唏状。

“世界上最长的路是什么？”小白脸又说起了这个烂了吧唧的哏。

“瓦里的套路！”我也记不得是多少次捧哏了。

“我腿麻了，我先走了！”卡特站起来，拍了拍军装，掉脸就走。

“太不够意思了，起码让瓦里骂你两句啊！”盖老大皱着眉，一脸不爽。

“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了，大猩猩！”卡特对着盖伦嫣然一笑，随后敲敲门，也没等里面响应就直接说道：“瓦里叔叔，我先走了哈。”

屋里沉默半天，传来瓦里闷闷的声音：“知道了。”

卡特的嗓音像是灌满了蜜糖：“谢谢瓦里叔叔。”随后笑脸一正，对着盖伦用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好好改造，大猩猩！”

“你们别拉着我，我今天非弄死她不可！幼稚鬼！”盖伦看着一蹦一跳走远的卡特，感觉自己快疯了。

我们下意识离开盖老大三米远，纷纷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。从一年级就在卡特那里一直吃瘪，对我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新鲜劲了。

“只要骨头没断的，就去操场跑圈！跑到我满意为止！”瓦里的怒吼煞风景不见血的打破了这场小闹剧的温馨氛围。

屋里传来提提踏踏的挪步声，杰斯带头，十几个新生跟着鱼贯而出。路过我们这里的时候看都没敢看我们一眼。

“加油！”盖老大做了一个高抬腿的姿势。

“努力！”嘉文用力挤了挤自己的二头肌，毫无说服力……

“奋斗！”我用手在嘴边挽了一个喇叭花，静悄悄的说道。

“终于轮到我们了！”潘森慢腾腾的站直身体，贴墙站好。

瓦里跟着他们走出来，看了看我们，又看着一群人走远，一直没说话。

“这次和我们真没关系！”盖老大手开口说道。

“我们也是受害者！”嘉文也皮了，自从盖老大一句话点醒他，小白脸再也没怕过处罚。

“是个男人就不该逃避挑战。”我努力的将话题往偏了带。

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潘森这句话用了整一年。

瓦里看了我们半天，终于用一个字把我们打发了——滚。

四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瓦里的视线范围，兴高采烈地陪潘森走到教室，剩下三个人熟门熟路的回到了三号仓库。

“有没有发现瓦里对我们的处罚越来越随意了？”小白脸在回仓库的路上问道。

“不要掉以轻心，他可能是在憋大招。我的直觉从未错过。”我提醒嘉文不要掉以轻心。

“要低调，少搞事情……”盖老大再次老生常谈。

三号仓库前，奥拉夫正在满头大汗的劈着柴，见到我们打了个招呼继续埋头苦干。

“你这是干嘛呢？”盖伦奇怪的围着奥拉夫转来转去。

“练功！”奥拉夫直了会腰，“我们狂战士从小练习斧技的方式就是用一柄大斧子将树砍下来，然后将木料越劈越细，我现在只能掌控到牙签这么细，据说我们部落有位前辈可以一天之内将一棵参天大树劈成木丝。”

我歪着头想了想，这种方法确实有点道理，便对奥拉夫说道：“噢，那你加油！”

“你们狂战士也蛮可怕的，所过之处熊也杀了，树也砍了。”嘉文拍了拍奥拉夫的肩膀，一脚踹开仓库大门走了进去。

“得抽空找个地方安置佣兵团了，一千人往哪里安置呢？”盖伦打开一张威瑟斯庞地图，颠来倒去的看着。

“还得想着以后的发展，地方越大越好。”嘉文盘膝坐在床上，打开拿出潘森给我们的教科书，看都没看就扔到一边，慢慢打开一本《德邦小姐姐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。

“帮我看看正不正！”我在屋里打量半天，在正对我床铺的墙壁找了块位置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副艾希送的《生命礼赞》挂了上去。

“信，把臻冰大棒也找个地方搁起来。”盖伦对我竖起大拇指，示意挂的没问题。

“忒冷了吧？这才二月份。”嘉文在床上披着被子说道。

“洋气，你懂不懂。谁家能有臻冰降温？你们皇室也没有吧！”盖伦斜了眼嘉文复又说道：“你一个火系体制的法师怎么还怕冷，不会是肾虚吧？”

“滚！”嘉文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盖伦脸上。

……